第六百九十四章 有没有可能我小时候就是锦衣卫? (第1/2页)
第二日。
雨倒是停了下来,只是水位明显涨了不少。
满满当当的黄河水,就正疯狂冲击着沿岸的河堤。
而站在离河堤不远的清江浦镇一阁楼上的士绅任甲第,也因看见这一幕,而嘴角浸出冷笑来,且在这时吩咐道:
“杨应宾,你立即去吩咐他们,今夜就毁堤!”
“周善,你立即去河道衙门,让我们在河道衙门的人做好策应准备,别到时候毁堤的人不能载火药过去!”
任甲第吩咐后,他身后两士子拱手称是。
接着,任甲第就又道:“机会难得,不能有任何闪失!趁着朱翊钧和他的班底大半在淮扬,若真能借此机会除掉,则接下来万事可期。”
因任甲第属于不满新政的极端之人,也就在自己弟弟面前,直接称呼起朱翊钧的名讳来。
“兄长说的是,一旦决口,就正好以买田的方式替朝廷赈灾。”
这时,同在这里的任甲登则咳嗽着说了一句。
任甲第淡淡一笑:“不只如此,一旦出现上百万流离失所的人,这些是里总有几个愿意投附大户为奴的。”
而任甲登则对任甲第继续说道:“只是厂卫的人会不会也有所察觉?”
“无论他们会不会察觉都不重要!”
“毕竟,要毁堤的又不只我们这些人,他锦衣卫哪里能查到所有人?”
“放心吧,我们不会那么倒霉,而真会有锦衣卫藏在我们身边。”
任甲第说着就皱眉对任甲登说道:“你该多练一下身子,少做房中之事,不能只落了一下水,就伤风成这样,看看人家余三郎,依旧没事人一般。”
“这都怪那些刁民!本来我这段时间身子就不爽,结果还被那些刁民整落了水,想想都可恶,如今真恨不得决堤后的洪水能让他们多丧命几个。”
任甲登咬牙切齿地说了起来。
这时。
任甲第口中的余三郎余良廷疾步走上了阁楼,而沉着脸道:“我刚刚从官衙得到消息,朱翊钧已经乘船去南都了!”
“什么?”
“去南都了?”
咳咳!
咳咳!
任甲登当即看向了任甲第。
任甲第则也顿时神色凝重起来:“怎么早不坐船,晚不坐船,等我们要改为决堤时,却又要坐船了?!”
“不对!”
“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说着,任甲第突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而一下子脸色惨白如涂漆,道:
“我们得赶紧从回乡,不能待在这里了,锦衣卫果然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
“不然的话,他朱翊钧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要决堤的事。”
于是,任甲第一干人就立即下了楼。
只是,任甲第一干人刚下楼,就被锦衣卫围住了。
余良廷这时则站到了锦衣卫这边来,沉声道:“伱们好大的胆子!敢谋害天子!”
“余兄,你这是?”
任甲登愕然地问了一句。
“吾乃北镇抚司总旗官,潜伏余家多年。”
余良廷回道。
任甲登道:“可我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啊?!”
没错,余良廷是任家两兄弟的发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信任他,而让他参与这样的机谋事。
余良廷这时则呵呵笑道:“有没有可能我那时就已经是余家奉旨秘密养的锦衣卫遗孤?”
任甲第这时不由得仰头闭眼,道:“二弟,你别问他了,算我们倒霉。”
这时,杨应宾和周善也被抓了来,且都在挣扎着。
杨应宾先喊道:“恩辅,我刚把毁堤的人叫到一起,就被锦衣卫抓了。”
“我也是!我去河道衙门,刚找到我们的人,锦衣卫就冲了进来,还指名道姓的说我是钦犯!”
周善说着就大声问道:“为何会这样啊!”
任甲第这时没有回答周善的问,只对余良廷嗤笑一声:“你们阻止得了我们,却阻止不了别的人,就算这次果然不能把亲军卫怎么样,但也能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也能让那爱民的天子知道我们这些士子对他只贵军不贵士的愤怒是不能忽视的!”
“不妨告诉你,王阁老已经领命去阻止了,就算发生决堤,也不会再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余良廷回了一句。
“快!”
“快!”
“快!”
“部堂有令,河防营兵全部看堤,河堤十里之内不许任何人出入!”
“沿河水军全部上船巡河!”
恰巧在这时,一队官军正朝这边跑步而来,其中还有武官在骑马持鞭的吆喝着。
任甲第因此更加脸色阴沉,不禁喃声问着余良廷:“你是说王太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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