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五子 (第2/2页)
小五子手疾眼快,上前一棒子将兔子放倒。这时从洞口又窜出一只来,小五子回手将棒子“嗖”的一声掷了出去,木棒打到树干上弹了一下,却没有打到兔子,小五子不禁苦笑了一下。
自己的伤还没好,影响了动作。如果没有伤,以小五子的身手,徒手都能逮住它。见好就收吧,一只也够吃了。
拢了一堆火,拔出腿叉子,扒皮烤肉。可惜没有盐,只能对付吃没咸淡的,不一会儿工夫,兔肉就吱吱冒油了。
翻了翻个又烤了一会儿,撕下只兔腿开吃,即使没咸淡啃起来也挺香。
吃了半只兔子,把另半只烤熟包起来揣在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上山。
等小五子从山里钻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昨晚又在雪洞里睡了半宿,不过能烤火,穿得也挺厚,所以没太冻着。
小五子过年十六了,身量挺高,都赶上成年人了,但一看脸就知道是小孩,长得面嫩。这些年在山里跑来跑去更是练出了一双铁脚板,去哪都不犯愁。
刚下山坡,就看见雪原上有只狍子,傻头傻脑地啃着干草,这东西在东北山区有的是,很傻。小五子捡起个大树枝就冲了下去,挥舞着树枝边跑边大声嚷嚷。狍子抬头一看山上有人冲向他,就向相反方向跑去。
这就是小五子的目的。因为前面就是一条上冻的河流,河里的雪被风吹走了,露出光滑的冰面。于是狍子跑上冰面就滑倒了,因为狍子蹄子在冰上根本就站不住。小五子打了一个出溜滑过去就将它生擒活捉了。解开绑腿把狍子腿捆上扛在肩上走向集镇。
漂河川是个小镇,镇上只有一个大车店,王喜就是这大车店掌柜的,店里只雇了一个小伙计,叫福顺,有点傻,是王喜的远房亲戚,管王喜叫表哥。
早晨开了门,福顺忙着饮牲口去了,王喜打算出院子溜达溜达。还没到院门就看见一个小伙把一头活狍子扛在脖子上双手抓着前后腿,走了进来。那狍子也不害怕,回头把小伙皮帽上的长毛当草嚼着。
小五子进院就问:“掌柜的,收狍子不?活的。”王喜笑了,“你这小嘎挺尿性啊,空手就逮住了?”
“它跑到冰上去了,让我捡了个便宜。”
王喜说:“收下了,先进屋暖和暖和。”
小五子进屋放下狍子。使劲跺了跺脚,问:“掌柜的,有啥吃的没?饿屁了。”
“锅里有热乎的大碴子。还有新蒸的二合面窝头。还有猪肉酸菜粉条是昨天做的,给你热热?”
小五子就要了一大碗碴子,俩窝头,一大碗酸菜。饭端上来狼吞虎咽地开吃。一会工夫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
回头问王喜多少钱?王喜说:“你的狍子个挺大,还是活的,我给你三块钱,这顿饭钱免了。小伙打哪来呀?以前没见过呀?”
小五子说:“掌柜的真讲究。我从桦甸来的,找亲戚,今晚不走了,住这儿。钱不着急,压你这儿,走时候一块算。”
王喜看福顺没在,就自己领小五子往后院走,小五子走在后面左右看看没人就问:“您是王掌柜吧?我这有根四两的山参你要吗?”王喜猛然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小五子。谨慎地说:“我这不是药铺,只收六两以上的。”小五子点点头又说“还有一根六两的在家里。”王喜再没说话,转过去继续领路,后院两厢都是大通铺,正房有几个小单间,找了一间走进去。等小五子进来后把门插上,问:“你是小五子吧?我知道你。”
小五子说:“是马二叔让我来的,又出叛徒了,政委他们都牺牲了,我们这条线可能都暴露了。我来通知你马上撤离,马二叔没来,他打算去除掉叛徒”。
王喜心里也是非常难过,抽了袋烟平缓了一下情绪问:“孩子,你枪法怎么样?”小五子自信地说“很好。”王喜说:“正好这两天有个行动,还缺个人。一会咱们研究研究行动完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