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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吕惠卿的见闻(1)

第七百五十九章 吕惠卿的见闻(1) (第2/2页)

所以,吕惠卿做事,习惯性的会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当成棋子,可牺牲的对象。
  
  李夔当然知道吕惠卿的风格,他也习惯于此。
  
  说话间,吕惠卿已将《汴京新报》看完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小报,对李夔道:“今日这《汴京新报》只有一桩事情,倒是颇为有趣。”
  
  他指着小报上的一处文章,对李夔道:“斯和啊,且随吾与马行街上看一看罢!”
  
  李夔定睛一看,便见那小报一角写着:【今日汴京特价】,这却是《汴京新报》一个最受瞩目的版面。
  
  据说自这《汴京新报》刊印以来,便每期必有,其上刊载京城内外各处物价洼地。
  
  譬如说某某厢的菜最便宜,某某坊的某店中售卖性价比最高的衣服。
  
  诸如此类的文字,虽然平平无奇,却是京中上到士大夫命妇下至庶民妇人,必追逐的东西。
  
  因为,这可以让她们找到最便宜的东西。
  
  即使经常的,这些地方的东西,经汴京新报报道后,要么涨价,要么供不应求。
  
  可这依旧挡不住,妇人们贪小便宜的心思。
  
  而今日的这个栏目里,只有一条文字:【马行街李氏布铺綀布一端只六百钱】。
  
  李夔有些不解:“相公怎对这等事情好奇了?”
  
  吕惠卿道:“綀布,可是广西来的!”
  
  “吾当然要去看一看了!”
  
  章惇,可是他未来竞争宰相的最大竞争对手。
  
  甚至没有之一!
  
  即使如今的章惇,将要回乡守孝。
  
  但,他的影响力,特别是在御前的圣眷,却依旧是无人可比——前些天,章惇之父的讣告抵京,天子亲遣皇帝殿邸候冯景慰勉章府众人,并诏礼部追赠惇父,特旨赐钱十万缗以为丧仪之费,并赐神道碑。
  
  十万缗!
  
  标准的宰相丧仪规格!
  
  所以,吕惠卿会尽可能的搜集与章惇有关的一切公开或者不公开的消息。
  
  綀布也好,蔗糖也罢,都是吕惠卿的重点研究对象。
  
  也是朝野的关注焦点!、
  
  尤其是蔗糖!
  
  没办法!
  
  交州的蔗糖,虽然大量出现在京城,不足数月。
  
  但却已经横扫了整个京城内外!
  
  昂贵的糖霜,普通人买不起也买不到。
  
  但不过五百多、六百多钱,最贵也不过一贯多一斤的红糖,却是哪怕庶民也能偶尔消费一些的东西。
  
  京中吃食店和饮子店,如今更是不放糖的话,都没有人肯吃。
  
  于是,广西来的糖船是一艘又一艘。
  
  来一艘,就能卖光一艘!
  
  买糖所日进斗金!
  
  高家、向家,笑得嘴都合不拢,连户部都眼红,和开封府、都堂抢起了对买糖所的管辖权。
  
  三方彼此都不肯相让!
  
  章惇由是,荣膺了天下‘最善理财之臣’的桂冠!
  
  这个头衔可比他‘知兵善战’的头衔还要耀眼!
  
  没办法!
  
  大宋的三冗,其实归结起来,就是两个字——没钱!
  
  换而言之,谁能赚到钱,谁能给朝廷搞到钱。
  
  谁就是大宋的救世主,周公再世,孔子复生的超级英雄。
  
  这样的人必须立刻马上请到都堂上坐着辅政!
  
  如今错非是章惇丧父需要守孝,恐怕朝野内外,都要吹起一股【舍章子厚,谁能为相】的风潮。
  
  而章惇既要去守孝,那他空出来的广西经略安抚使兼判交州事等差遣,自然成为了朝野竞相争夺的香饽饽。
  
  就连都堂上的执政官,也动了心思,想要去广西镀金。
  
  以吕惠卿所知,无论是新党的李清臣,还是旧党的李常,都有想把广西这副担子,挑在自己肩膀上,为大宋社稷负重前行的念头。
  
  要不是吕惠卿已经有了去处,恐怕此刻他也要念着广西的位子——太香了!
  
  在这种情况下,吕惠卿当然会关注一切和章惇有关的动态。
  
  于是,吕惠卿便带着李夔,在护卫们的簇拥下,朝着马行街方向而去。
  
  一路上,吕惠卿一边走,一边看着还没有来得及看的《汴京义报》。
  
  与《汴京新报》相比,《汴京义报》的画风就截然不同了。
  
  《汴京新报》一份五钱,刊行量动辄数万份,而《汴京义报》一份就要二十钱,四倍于《汴京新报》,刊行量最多也就几千份,一般只有士大夫勋贵才会购买。
  
  不止价钱和发行量完全不同。
  
  从用的纸张、油墨,到内容,也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据说,这《汴京义报》的创始人是已故的门下侍郎司马光之子司马康,主笔则是司马康的好友,前宰相晏元献公之子晏几道。
  
  只是如今,司马康回乡守制,晏几道则远走登州,听说在登州,为苏子瞻热情招待,如今已是飘到失联的状态。
  
  故此,这《汴京义报》已是换了东主和主笔。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东主和主笔是谁而已。
  
  但,其画风却依旧保留了司马康在时的思路。
  
  以严肃、文雅、谨慎著称。
  
  不过与司马康时代不同,这《汴京义报》上如今分作了两个版面。
  
  以【君子和而不同】为口号,分载新旧两党的观点、文章。
  
  于是,新党、旧党的大臣,都会挂个笔名,给其投稿,以争夺士林舆论的主导。
  
  只是,这些所谓的笔名,根本瞒不了人。
  
  因为,每个人的文章风格,都是很鲜明的。
  
  就像他吕惠卿,用‘恩祖’的名号,投稿过去,第二天就被人认出来了—一眼丁真,必是那说法马留(福建子)!
  
  正看着《汴京义报》上的文章、诗词,细细品味着其中的优劣。
  
  忽然,吕惠卿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
  
  “吉甫公!吉甫公!”
  
  这可是很多年,都没有人喊过的称呼了。
  
  吕惠卿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牵着马,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
  
  他嘴角微微翘起,嘴里嘟囔一声:“原来是他啊!”
  
  李夔问道:“相公,那一位是?”
  
  吕惠卿道:“正是那位被刘贡父称作‘当代温候’的舒信道舒亶!”
  
  李夔惊道:“他?”
  
  自刘攽入京后,这京城朝中大臣,没少被他送外号。
  
  舒亶被太皇太后起复,回朝后没多久,就被刘攽用着如今《汴京新报》上刊载的《三国演义》故事中描绘的吕布形象,给这位上了个舒温候的雅号。
  
  不过,也有传说,这雅号是禁中传出来的。
  
  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
  
  反正刘攽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舒亶的外号是他送的。
  
  想起传说中,舒亶屡次背刺提拔他的人的那些传说,李夔忍不住提醒:“相公,且当小心……”
  
  “无妨!”吕惠卿看着舒亶的身影:“吾非张天觉(张商英),也非蔡持正(蔡确)、李资深,更非王禹玉(王珪)!”
  
  吕惠卿一开口,就点出了舒亶曾经巴结上,又背刺的四条大腿。
  
  舒亶却是满脸春光的来到吕惠卿面前,拱手拜道:“吉甫公,怎有雅致出门?”
  
  吕惠卿只轻描淡写的道:“今日得闲,便出门散散心。”
  
  “信道公这是在?”他看着舒亶还有那几个跟在舒亶身后的年轻人。
  
  “哦……”
  
  “吾率诸学生,游览汴京,恰逢吉甫公,便来拜谒!”
  
  说着,舒亶就将他身后的几个学生,介绍与吕惠卿。
  
  诸生纷纷见礼,恭恭敬敬,以晚辈末学后进之名,口称学士云云。
  
  吕惠卿则给足了礼数与耐心,微笑着颔首,他正欲与舒亶随便讲几句就此别过。
  
  忽然,从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一侧,传来了喧哗声与打斗的声音。
  
  吕惠卿的护卫们,立刻紧张的将手按在了腰间佩戴的兵刃上,同时将吕惠卿、舒亶等人围在了他们中间,做出了警戒的姿态。
  
  更有人上前,如那军中的探子一样,开始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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