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倾向(4k) (第1/2页)
关于高通的动向,这是值得登上易科总办会议讨论的一件事,毕竟,易科与高通在专利诉讼上的纠缠已经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专利诉讼的缠绵终究会有个结果,而且,目前的风向看起来比较有利,这就挺让人振奋。
不过,这种对高通的关注在常务副总裁虞红提起“易科汽车”这样一个主题的讨论之后便迅速被后者所取代了。
从去年Q3到今年Q1,EBG总裁张亚勤正式的发出过两份报告,主旨便是探讨易科进军电动汽车的可行性,然而,他的呼吁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讨论。
一方面,Mars8.8系列上市在即,易科的重心都围绕着它的登场,另一方面,方总没有表现出什么讨论的兴趣。
易科是一家围绕消费电子和移动互联网进行布局的科技公司,汽车领域又十分传统,如果把它定为未来的一个目标,考虑它远超过手机的价格,这至少是一个十分重大的战略转向。
EBG固然是易科五大事业群之一,但它的内部排名与张亚勤本身的影响力都不足以推动如此重要的战略决策。
但是……
换了虞总来提,效果就不太一样了。
易科的联合创始人、全球市场的缔造者之一、易科的董事会成员以及常务副总裁,她的地位和影响力远超张亚勤。
同时,考虑到方总上次总办会议就提到让虞红多关注EBG的发展,且,她回国没多久就发声战略问题,这很难不让人联想方总背后的思考。
“从手机到汽车,这样的进军方向必须慎之又慎,我们公司如今又面临全球市场不确定性的挑战,那就更加需要谨慎了。”
不同于虞红私底下与方卓探讨时的激进,她在总办会议上提起了“易科汽车”的整体项目,但态度上克制了不少。
“不过,我们也要看到一个新的发展机会,看到我们同行的思考和选择。”
“苹果公司已经在招募一支来自特斯拉、谷歌、奔驰等公司的软件和汽车工程师团队,根据曝光出来的消息,它命名为‘泰坦计划’,要从自动驾驶技术为切入点,进行大规模的投入。”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参考。”
虞红坐在会议室里侃侃而谈。
方卓喝了一口茶,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虞总一开口,旁人看她的时候就得顺便看自己,她一开口,看自己,一开口,看自己……
“这个桌子这么长,大家坐这么挤,这样,坐分散点。”他出声提议,并且带头挪了挪椅子。
坐在董事长旁边的常务副总裁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依言留出空间。
方卓感觉这就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受座位微调的影响,又或者大家已经消化了来自虞总提议的惊讶,YMS总裁戚赫尽管面对老上司,还是给出了不同看法。
“我们没有必要跟随苹果的战略,它的这个战略未必就能成功。”戚赫指出虞总例子中的不完善,“自从乔布斯去世,苹果在手机上的创新就比较停滞,过去两年里不管是廉价iPhone还是加大版iPhone,口碑和股价都在下滑。”
他不急不躁的说道:“从去年到今年,不少媒体就在报道苹果的内部造车计划,这种关头并不排除它需要新的概念和故事来支持股价,我的意思是,苹果造车是真,但苹果到底集中多大精力和多大决心来做成这件事也值得商榷。”
虞红点点头,把话接过来:“所以,只是探索可行性,我希望大家考虑公司更长远一些的未来,包括张总在内,我们提‘车’不是想从‘车’出发,而是认为它可以作为一个未来科技发展的有效载体,能够很大程度上发挥我们的优势。”
“而到底行不行,前期的付出是难以避免的,立项只是最大化的来凝聚研发力量。”
“不光国外有这方面的动向,国内也有不错的政策,而国内的汽车厂商,像比亚迪,它去年推了个‘542’战略,要做百公里加速5秒内、全时电四驱、百公里油耗2升以内的电车。”
“相较于传统油车,电车从行业壁垒和核心技术上已经有很大程度的规避,这同样是一个不错的产业加速的机会。”
常务副总裁的态度很温和,面对反驳没有情绪,只是介绍自己注意到的情况。
这时,欧洲总裁潘犇笑了一声:“我有时候从机场回来倒是能经常看到比亚迪的出租车。”
这话里对着老上司拿出的新例子就有一丝不以为然。
“巴菲特不是还大举买了比亚迪的股票,这个行业肯定需要积累。”华夏总裁刘强咚出声,他也是这一周下功夫研究了电车与EBG的诉求,而这是因为方总上次总办会议提到虞总与EBG。
他继续说道:“我感觉整体立项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怎么做,苹果那个负责‘泰坦计划’的史蒂夫·扎德斯基,他说苹果要打造一辆没有方向盘的完全自动驾驶汽车,这是不是太超前了?如果以这样的目标来做车,那我明确反对。”
“但如果循序渐进,结合我们在芯片设计、芯片制造、系统生态与算法甚至人工智能的优点,我投虞总一票。”
刘强咚在今日主题上开辟出一个细分方向,到底是以哪种方向来立项。
张亚勤赞许的看了眼这位易科华夏总裁。
虞红依旧不动声色。
“没有方向盘的自动驾驶汽车,那得是L5级别的车,所以,我就觉得库克是在想办法鼓吹苹果的新故事。”戚赫说道,“造车是个重大投入,虽然张总和EBG认为这是未来科技的载体,但相较于这样的重资产,我更倾向于机器学习本身的突破,投票的话,我肯定投这个。”
会议室里的讨论氛围渐渐浓厚,这是张亚勤首次感受到高层们对造车提议的重视,而关于激进式与渐进式的目标表达也让他有所思考。
方卓一直是聆听的姿态,没有太多的参与讨论。
因为公司的问题,他实际上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更多的是着眼于五年而非更长久的时间,相对而言的是对公司研发投入这一机制的乐观。
等到大家讨论的热情渐渐敛去,方卓放下承载了自己思考的茶杯,缓缓说道:“我不赞成激进的造车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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