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气机感应 (第2/2页)
打工的收入不高，好处是饿不着。
艾伦再次遇见蕾妮，就是在猫院食堂。
本来想假装不认识她，无奈这虎妞眼明心亮。
一眼就瞅见人群当中最高最壮的帅小伙，欢喜地从后厨跑出来，拉着他嘘寒问暖。
艾伦勉强应酬，一边埋头干饭。
蕾妮回到后厨，立刻被厨娘们包围。
纷纷向她打听，外面那个饭桶，是不是她男朋友。
“艾伦师弟才不是饭桶，只是胃口好！吃得多，所以才长得又高又壮！”
蕾妮替艾伦解释了几句，便抱起一筐刚出炉的面包，匆匆跑出去，给艾伦添饭。
“原来那个饭桶……呃，大胃王，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艾伦·潘瑟斯啊！”
“听说他在考场上的表现，惊动了三院首座！还被希瓦大师收为弟子！”
“玛利亚大师姐，听说跟他关系很密切。”
“那当然，否则也不会给他写推荐信。”
“熊院的亚当师兄，猪院的乔治师兄，也都跟他交情不错，特地去考场给他捧场呢。”
“照这样看的话，艾伦师弟，很快就会转为亲传弟子了吧？”
厨娘们闲扯八卦，议论的焦点很快就从艾伦转到蕾妮身上，猜测他俩是什么关系。
两人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即便不是情侣，起码也是要好的朋友。
蕾妮回到厨房时，开心的哼着小曲，因为艾伦夸她厨艺不错。
蕾妮平时就喜欢烧菜，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回到厨房，撸起袖子，打算刷锅洗碗。
“蕾妮师妹！你歇着吧，这些活我来干。”
“蕾妮师妹，要不要吃甜点？”
“蕾妮师妹！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喝两杯。”
蕾妮挠头，满脸懵懂。
出去打个转回来，姐妹们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特别殷勤。
这是咋回事啊？
蕾妮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沾了艾伦的光。
后厨打工的女孩，家境和修为都很普通，没机会结识玛利亚和艾伦那样的天才。
蕾妮是唯一的例外，很自然的成为人群的焦点，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艾伦师弟，怎么可能是我的男友？”
“玛利亚师姐还差不多，我哪配啊！”
得知真相的蕾妮，哭笑不得，赶紧澄清误解。
她没指望艾伦看上自己。
她的愿望很朴素，甚至卑微。
只要每天都能在食堂看到艾伦，用自己拿得出手的最好的饭菜把他喂得饱饱的，就已经心满意足。
其实艾伦也发觉了。
自己打饭的时候，蕾妮给他盛的饭菜，总是特别丰盛。
“蕾妮，好意心领，但是除了番茄炖豆子，你们后厨不会做别的菜吗？”
连吃了一个星期煮豆子，艾伦终于忍不住抗议。
蕾妮听他抱怨，笑的很无奈。
艾伦不是第一个来抗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厨娘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并非她们不想烧荤菜，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僧院崇尚食素，据说吃素有助于压制兽化人的嗜血冲动。
熊院首座巴赫斯，对此深信不疑，力主在整个僧院食堂推行素食。
熊院素食执行的最严格。
猪院多是杂食牲口，吃素没压力，偶尔偷荤腥。
猫院最惨，一群肉食动物的肠胃哪遭得了这个罪！
除了餐厅提供的饭菜，想开荤的时候就出去打猎。
艾伦是新人，又没有室友，所以尚不知情。
至于玛利亚，自家小灶有酒有肉，犯不着在意食堂的伙食是荤是素。
巴不得艾伦天天去她那儿蹭饭，用伙食费抵偿过夜费。
听蕾妮说清原委，艾伦才恍然醒悟。
僧院崇尚素食，他懒得吐槽，倒是对附近什么地方适合打猎更感兴趣。
“艾伦师弟，我知道一个地方，能抓到鱼！”
“下班我带伱去，请你尝尝我的烤鱼手艺！”
蕾妮兴冲冲地说。
艾伦不想跟她交往过深，便婉言谢绝。
然而蕾妮似乎听不懂他的绅士辞令，让他乖乖等着，自己跑回后厨忙活去了。
艾伦简单的吃了两口，放下餐盘就要走人。
一抬头，蕾妮已经脱掉围裙，换上一身利落的猎装，俏生生站在餐桌对面。
“你这是要旷工？”
“找了个师姐替班。”蕾妮乐呵呵地说，“我们快走吧！”
艾伦无奈，只好跟她走。
年轻的厨娘们挤在窗口，窃窃私语。
“蕾妮好狡猾！还说艾伦师兄只是普通朋友，这不都约会了吗？”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羡慕死了！”
“往后得对蕾妮客气点，保不准什么时候，她就麻雀变凤凰啦！”
……
八月午后。
暖风温柔，阳光和煦。
一艘小船，缓缓滑过蔚蓝的湖面。
蕾妮坐在船头，一边哼歌一边划桨。
艾伦坐在她身后，遥望湖景。
湖上的荷花，泰半凋谢。
饱满的莲蓬，随风摇曳。
路过一朵莲蓬时，蕾妮腾出手去摘，小船随之摇晃。
艾伦连忙伸手扶住她，免得这傻妞落水。
蕾妮摘下莲蓬，屈膝坐下。
发觉一只大手揽住自己的腰，不由心跳加速。
“别偷懒，划船啊！”艾伦拍拍她的小腹，随口调侃：“‘小奶油’，手感不错。”
蕾妮耳根发烫，连忙吸气收腹。
艾伦不由好笑。
蕾妮的小腹，有点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
“最近锻炼少了，我会注意节食的！”虎妞难为情地说。
艾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蕾妮腹部的脂肪只有薄薄一层，指尖能感受到软肉下面结实的肌肉。
像她这样天生大骨架的女孩，太瘦反而不美。
如同前世古典油画描绘的女神，肉感与性感，本就是一体两面。
“你吃莲子吗？我给你剥。”蕾妮晃了晃刚刚采摘的莲蓬。
“你专心划船，我自己剥。”
艾伦剥莲子，丢进口中咀嚼，清甜微苦。
蕾妮回头瞥一眼，大惊小怪：“你怎么连芯一起吃啊？”
“我喜欢吃莲芯，不用你管。”
艾伦又剥了一颗，剔除莲心，递给她。
蕾妮双手握桨，低头凑到他掌心。
“又脆又甜，好好吃！”
“笨蛋！别舔我手啊！”
“我不嫌脏。”
她还故意伸舌头，在他掌心轻柔舔舐……
艾伦越发觉得，蕾妮恐怕投错了胎。
怎么看都像是一条大狗，而非大猫。
小船又路过一株莲蓬，艾伦顺手连根拔起。
莲花开的挺好看，莲子脆甜，裹着泥巴根茎却很瘦。
品种不是菜藕，看起来就不好吃，失望的扔回湖里。
划船半个钟头，来到湖心岛。
岛上开辟了一大片菜畦。
番茄，洋葱，胡萝卜，青椒，土豆，芹菜，都是食堂中的熟面孔。
蕾妮把揽绳绑在木桩上，找了一个合适垂钓的地方，从储物袋里取出钓竿，熟练的打窝投饵。
好家伙，还是个钓鱼姥！
艾伦不由想起了好友费林，唇角微翘。
透过清澈的水面，隐约可见鱼儿游弋。
艾伦忽然心头一动，拍拍蕾妮肩膀。
“你去田里搞点菜，我来钓鱼。”
“嗯！你耐心点，别把鱼吓跑！”
蕾妮把钓竿塞给他，扭身钻进菜园子。
艾伦握着钓竿，默默激发“气机感应”。
无形的气场扩散开来，深入水中。
湖面的轻微涟漪，水下鱼儿游动时激起的暗流……都被气场感应的清清楚楚。
唰！
艾伦甩动钓竿，鱼钩精准穿透一条肥鲤鱼的下颚。
提竿收线，收获战利品。
蕾妮拎着一筐青菜回来，看到艾伦身旁的木桶已经装满鱼，正想夸他钓技高明，却见艾伦甩出鱼竿，竟然直接将一只大螃蟹钩了上来，顿时惊呆！
许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钓鱼的……”
“别管怎么钓，能钓到鱼就行。”
艾伦把张牙舞爪的螃蟹丢进木桶。
收起钓竿，对她说：“差不多了，做饭吧。”
蕾妮点头，麻利的垒灶，还从储物袋里取出烤架。
艾伦看她忙碌，仿佛看到了姐姐的身影。
收回思绪，艾伦掏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练功道具，双手默运“钢裂耙”，将硕大的钢锭捏扁。
很快，钢锭被他捏成一只大号托盘，平放在灶台一侧，烤得通红。
“你在干什么？”
蕾妮翻转穿在铁钎上的烤鱼，一边好奇地望过来。
“做一道家乡菜，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艾伦从洗剥干净的鱼腹中割下鱼油，丢进烤盘。
油脂融化，吱吱作响，香气扑鼻。
艾伦把去除内脏和鳞的鱼，一条条整齐的摆上去。
两面烤得金黄焦脆，再摆上洗干净、切成块的洋葱、土豆、胡萝卜和芹菜。
鱼肉与蔬菜，在铁板的灼烤下，融合出迷人的香气。
“哇！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蕾妮啧啧赞叹，“现在我也学会了！”
“别光看我，你的鱼快糊了。”
“哇啊！大意了！大意了！”
这傻妞，手忙脚乱的抢救烤鱼。
忽然又回头，满脸懊悔的对艾伦说：
“糟糕！我忘了带调料！”
“没事儿，我带了。”
艾伦打开储物袋，取出分成十多个小格子的组合调料盒。
“盐、胡椒、辣椒、大蒜粉、姜粉、柠檬草、迷迭香、茴香籽、百里香……需要什么，自己拿。”
蕾妮挠挠头，终于没能忍住。
“艾伦师弟，你总是随身带着这么齐全的调料？”
“别大惊小怪，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施法素材。”
“调味术”，是这样子的。
还有一些味道过于猛烈的调料，比如芥末和虾酱之类，艾伦没拿出来。
两种烤鱼都已经料理完毕，开吃！
艾伦随身带着一套餐具，叉子和勺子借给蕾妮。
自己随便折了两根树枝，当成筷子。
蕾妮看他熟练的夹肉夹菜，又是一阵大惊小怪。
“艾伦，你的手好巧！两根木棍就能当餐具！”
“少啰嗦，快吃！不然就没你的份了。”
香气随风飘散，一直传到湖对面树林里。
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艾伦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熟悉的身影腾空飞来。
“老师！”艾伦连忙起身行礼。
虎头人身的希瓦大师，负手而立。
翡翠般的眼眸盯着烤鱼，若有所思。
蕾妮吓得变了脸色，连忙起身解释。
“希瓦大师……不怪艾伦师弟，是我非要拉他来钓鱼的……”
白虎武尊摆了摆手，抓起一条烤鱼，面不改色的塞进自己嘴里。
呲溜……
手中只剩一根鱼骨。
希瓦大师满意的点点头：“味道不错。”
“老师，坐下一起吃，尝尝我的手艺。”艾伦麻利的掏出一套新餐具，递给老师。
“嗯嗯！鱼和菜炖在一起，都好好吃！”
在美味面前，希瓦大师也顾不得维持高人风范，满足的眯起眼眸。
艾伦观察了一下老师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知道这点菜不够吃。
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酒，递给蕾妮，示意她服侍大师用餐。
自己跑到湖边，故技重施。
不多时，木桶又装满鲜鱼。
蕾妮给希瓦大师倒酒，还抽空转动烤架。
艾伦尝了尝刚烤熟的鱼，觉得还差了点味道。
略一思索，对着烤架施放“调味术”。
“老师，您尝尝。”
“嗯嗯！好好吃！”
白虎武尊，频频点头，活像一只馋猫。
烤鱼的味道太浓烈，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也闻着味儿来了。
猪院首座瓦哈拉，乐呵呵坐在艾伦身旁。
接过他递来的烤鱼，品尝之后竖起大拇指。
希瓦大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吃我徒弟的烤鱼，多少给点见面礼啊！”
瓦哈拉呵呵一笑，掏出一支针剂盒，随手扔给艾伦。
艾伦连忙道谢，拆开一看，心头狂喜。
赫然是一阶超魔秘法——野性施法！
习得这门秘技，就能在兽化状态下，用吼叫替代施法咒文，张牙舞爪或者摇尾巴，替代施法手势。
对兽化系术士来说，无疑是非常实用的。
两位首座在岛上野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熊院。
熊院首座巴赫斯，假装偶然路过的样子，重重咳嗽。
蕾妮不免有些紧张。
巴赫斯大师不同于希瓦和瓦哈拉，可是一位坚定的素食主义者！
看到他们在这里偷偷开荤，恐怕是不大开心。
“吃你们的，别理老熊！”希瓦没好气地说。
瓦哈拉也是照吃不误，权当没看见大师兄。
“啧，身为首座，如此贪吃，成何体统…”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巴赫斯大师一边碎碎念，吞着口水，幽怨地走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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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