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 王牌出 (第1/2页)
盛红衣的一句话,让魔莲子又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不过,这一次,盛红衣已经敏锐的感知到它的沉默和之前有着显著的区别。
之前,魔莲子是不想说。
而现在,它不对劲了。
它的整个状态前所未有的陷入到了一种极致的低谷之中。
这是盛红衣从未在魔莲子身上见过的状态。
哪怕面临崩解。
盛红衣皱了皱眉,一股不祥之感刚涌上来,她便鼻子一酸,眼睛居然红了。
她诧异极了。
好像,这不是她的情绪。
那就是魔莲子的情绪?!
却是为何?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
自问没什么问题。
难道在那神主眼中,她盛红衣不够格做他的敌人?
不能吧?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她在神主手中,也没有不堪一击到不配做他敌人的程度吧?
那么,……就是前一句话有问题了?
可,她是重复了魔莲子说的话啊。
她不太明白,心却在迅速下沉。
她发现魔莲子这样的悲伤,很有感染力,带动着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不明所以,毫无头绪,只能拿起地上的酒坛子,重新开了一坛,对着坛口就喝了一大口。
她爱烈酒,可这会子,辛辣的酒液入了她的脾胃,她却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酒入愁肠,愁更愁吧?
虽不知在愁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兴许那个结果,真的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沉重,和难以接受?!
她一口接着一口,等待着魔莲子收拾情绪。
直到,她喝完了半坛,罕见的,有了些微醺,魔莲子终于开口了:
“你是他的敌人,但却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敌人,也是这一方世界能拿出的最后一张王牌,是真正的底牌,圣莲!”
魔莲子声音低低,带着颤音,明显的低落,却如一道惊雷,自盛红衣当头罩下。
盛红衣难得的脸色惨白又惊魂未定,她拍案而起,直接将桌子拍成了粉末,一片狼藉: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魔莲子继续说,兴许是说出了第一句话,它下面的回答变的顺畅起来:
“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不是死完了,就是全废了,荒原界已经无牌可出,只有你……和白莲了,而白莲,还能活着么?”
盛红衣慢慢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在失速:
“你细细说来。”
魔莲子却道:
“具体我并不知道个中细节。”
“我本就是莲子,对于圣莲的事情,我们作为莲子并不能接收到全部,甚至,在神主眼中,我们这些个莲子不够格当他的敌人。”
魔莲子闭了闭眼,依稀还记得自己在那虚无的苍穹之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自它觉醒了意识,它便知道自己具有崇高的地位。
这一方世界,名叫荒原界。
而圣莲在荒原界,一直是神圣的存在。
它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
然,作为魔莲子,它并不知晓,圣莲到底有什么用处。
只知道,它一直长在那一片虚空之中。
它还知道,它是圣莲的魔莲子,天生具备最精纯的魔性和仅次于圣莲的地位。
它有时候会幻化出人形,走出虚空,同仙界,神界的人交往。
他们有的人对它很好,有的人对它很敬畏……
它都习以为常。
毕竟,它亲眼见到黑莲也时常出来走动,他们对待黑莲的态度更加夸张。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一道黑色之中闪动着金光的影子突然出现在那片虚无之中!
魔莲子当时正在沉睡,它们莲子在虚空之中之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沉睡的。
其余时候,它魔莲子宁可幻化成人出门走动,也不愿同其他莲子交流。
毕竟,它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在它看来,最令它讨厌的是佛莲子,它不讨厌白莲,因为白莲也是它的母体。
但它讨厌佛莲子,那一副“圣洁”到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让它看了想吐,一点都不要靠近它。
而道莲子,呵呵哒。
它也很讨厌。
道莲子就是个假道学。
古板的很!
平日,它魔莲子最喜欢出去玩儿,道莲子时常用一副“它不学无术”的表情对着它。
虽然隐晦,可它多聪明?
打量它看不出来呢?
道莲子可别说什么看不起它了,当它看得惯它似的。
平日,那认真刻板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累。
它们拥有无尽的生命,何必如此。
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是要无聊到死么?
反正,若是它是道莲子,它宁可去死。
而妖莲子,呃,太蠢,它同它也说不到一处去。
它满脑子不是打啊杀的,就是吃啊喝的。
怎么能头脑简单到那种程度呢?
实在太叫它匪夷所思了。
可是,当它们一切都分崩离析,全没了的时候,它心里却有了兔死狐悲之痛。
甚至,不仅是兔死狐悲,它还有一种怀念旧友的悲伤。
纵使,它们看起来互相不合,可是到底是伙伴。
它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如何真的不在意?
可是,自神主带着黑中带金的光芒出现,一切都没了。
魔莲子从未见过有谁出现在这一方虚空之中。
它醒来的时候,就见黑白莲已经幻化成人,正一立一半跪着,在他的面前。
站着的穿着黑衣,是黑莲,半跪着的穿着白衣,是白莲。
其实不看衣服,也能清楚两人的差别。
彼时,黑白莲的脸虽然看不正切,但黑莲的脸部,额心和脸颊都是黑莲印记,白莲也是。
魔莲子简直被面前的场景惊呆了,它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来袭击圣莲,他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又是所谓何来?
它甚至都不知道,黑白莲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它看向其余几个莲子,还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
可是,无人能够回答它。
它陷入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
它听见白莲虚弱却铿锵的指责神主:
“……你真是枉为神。”
引来的却是神主的笑。
那笑,至今想来,它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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